1. 概述

光动力疗法是肿瘤综合治疗的手段之一，特色鲜明，具有一定意义上的不可替代性。众所周知，恶性肿瘤治疗技术在不断地发展，有效性得以提高的同时，其副作用也影响了患者的生存质量。光动力疗法以其无创、副作用小、可重复治疗等优点，获得了广泛关注，在我国接受该技术治疗的患者以每年10-30%的速度递增，应用的科室众多，涉及消化内科、胃肠外科、呼吸与重症医学科、胸外科、神经外科、泌尿外科、妇科、介入医学科、耳鼻咽喉科、口腔科、皮肤科等。

光动力疗法的抗肿瘤作用源于三个相互关联的机制——对肿瘤细胞的直接杀伤，对肿瘤微血管的损伤及诱导机体抗肿瘤免疫反应的发生。

随着医学技术的进步，以往光动力疗法所面临的临床问题如激光的穿透深度有限、缺氧微环境下作用效果差以及光敏剂靶向性不足等，国产药械企业长足发展，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已得到有效解决。如何将其尽快应用到光动力的临床治疗中，是肿瘤光动力治疗事业的未来发展方向，需各个相关领域的专家相互配合，不断探索与尝试。本报告着重国内、外肿瘤光动力治疗的研究进展，分析我国光动力研究的优势与不足，并对未来肿瘤光动力治疗的发展方向做出科学性的预测。最后总结出十大前沿进展。

2. 我国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2.1 本学科国内研究新进展

2.1.1 基础研究发展现状

2.1.1.1 植物光敏剂

植物光敏剂（Plant-derived Photosensitizers, PPSs）作为天然来源的光动力治疗剂，因其低毒性、多靶点效应和环境友好性，近年来成为抗肿瘤、抗微生物及免疫调节领域的研究热点。随着合成生物学和精准递送技术的发展，植物光敏剂的分子设计、作用机制及临床应用均取得突破性进展。

⑴新型植物光敏剂的发现与作用机制

①叶绿素衍生物的优化

新型叶绿素类似物：将菠菜中的叶绿素与天然水溶性叶绿素蛋白相结合，通经体内小鼠模型验证了，可显著提升其水溶性和肿瘤靶向性^[1]。

②金丝桃素（Hypericin）的机制拓展

铁死亡：金丝桃素通过抑制AKT/mTORC1/GPX4轴诱导铁死亡，在胆管癌中诱导细胞死亡^[2]。有脂质体与金丝桃素组合的递送系统可优化PDT在ROS水平以提高疗效^[3]。

⑵新型植物光敏剂的开发

苝醌类化合物:竹红菌素、尾孢菌素、痂囊腔菌素及其衍生物在体外能够诱导多种癌细胞的凋亡，对其进行基因修饰可将光动力抑制细胞活性的作用提升数十倍，同时减少细胞氧化损伤^[4]。

⑶智能递送系统的创新

仿生纳米载体

多孔铁基金属有机框架（PEG-Fe-MOFs）纳米平台^[5]：PFG-Fe-MOF在肿瘤微环境中Fe²⁺同各国Fenton反应提升细胞内ROS水平，产生羟基自由基，进一步提升ROS水平和谷胱甘肽耗竭，增强疗效，同时诱导铁死亡。

线粒体靶向递送系统（tDNA-TPP-AuNCs-BPQDs）^[6]:多功能纳米药物整合了四面体 DNA、Au NPs、TPP 和 BP 量子点，通过扩增的线粒体氧化应激协同增强癌症治疗效果。

纳米材料NE^[7]：用虾青素/α-生育酚-纤维素纳米晶/纤维素纳米原纤维基纳米乳制备 NE 可协同PDT通过PI3K/AKT信号通路增强对胃癌的治疗作用。

(4)总结

近几年，植物光敏剂研究在分子工程、智能递送及临床转化方面取得显著突破。催化纳米颗粒有着其独特的物理化学特性，可以增加肿瘤和抗菌治疗的ROS水平^[8]。通过多学科交叉（如合成生物学、人工智能和纳米技术），未来有望实现植物光敏剂的精准化、个性化和可持续化应用，为肿瘤、耐药菌感染提供创新解决方案。

2.1.1.2 新型光敏靶点的研究进展

新型光敏靶点是近年来在光动力疗法（PDT）研究中的热点和前沿，光敏剂通过特异性地作用于某些生物分子或细胞结构等新型光敏靶点，实现更精准、高效的PDT治疗效果。

2.1.1.2.1 细胞器靶点

不同的细胞器在细胞生命活动中扮演重要角色，其功能障碍与多种疾病密切相关。将光敏剂靶向至特定细胞器，可显著提高PDT治疗效率。Fang等人^[9]提出了采用牛血清白蛋白（BSA）约束的线粒体靶向光敏剂纳米颗粒（PSs@BSAs），该纳米粒子所带正电荷会驱动其在线粒体的富集，实现了PDT的高效治疗。Peng等人^[10]设计了一种具有聚集诱导发射的光敏剂（Th-M），其卓越的线粒体靶向性能，在光照下产生ROS，触发线粒体功能障碍并激活焦亡通路，最终实现精确的PDT治疗。此外，若溶酶体遭受破损后会释放水解酶，可能产生细胞自噬。Cai等人^[11]合成了一种具有溶酶体靶向性的红光碳点（MMCDs），该碳点在光照下可以高效产生活性氧（ROS）和活性氮（RNS），通过细胞自噬实现协同增强PDT疗效。近期，Xiang等人^[12]通过修饰不同功能结构，合成了一种具有可调亚细胞器的近红外（NIR）I型聚集诱导发射光敏性的分子框架，该分子框架可精确调节位于亚细胞的ROS水平，这为细胞器靶向光敏剂的创新设计和基于PDT的肿瘤治疗策略提供了新的视角。

2.1.1.2.2 其他光敏靶点

肿瘤微环境具有独特的生理特征，如酸性pH、高浓度谷胱甘肽（GSH）等。设计对肿瘤微环境响应的光敏剂，也可实现精准的肿瘤靶向和可控的ROS释放。Zou等人^[13]报道的一种pH/GSH双响应的光敏剂纳米平台，在肿瘤微环境中特异性激活，通过消耗GSH来增强I型PDT，有效抑制肿瘤生长。Li等人^[14]设计了一种酶激活型光敏剂，可在肿瘤内高表达的碱性磷酸酶作用下实现亲水-疏水转变、共价锚定及光敏功能开启，显著提升其在肿瘤组织内的富集效率。此外，免疫相关分子也可以作为PDT的新型靶点（如PD-L1、CTLA-4等）。靶向免疫分子不仅可以直接杀伤肿瘤细胞，还可通过诱导免疫原性细胞死亡（ICD）激活抗肿瘤免疫反应，进一步增强PDT的免疫治疗效果。例如，He等人^[15]构建了一种负载MnO₂的白蛋白纳米平台，应用于光动力免疫治疗，以缓解乏氧通过下调M2型巨噬细胞的浸润和肿瘤细胞PD-L1的表达，重塑免疫抑制性肿瘤微环境。

随着PDT研究的不断深入，针对光敏剂的特异性靶点日益多样化，也有相关研究报道采用光敏剂与RNA、蛋白受体等特异性结合，通过荧光信号或蛋白表达高效监测PDT疗效。新型光敏靶点的研究正在不断拓宽光动力疗法的应用范围和提升PDT治疗效果。随着医学研究的深入，未来将有更多新型光敏靶点被发现和应用，为疾病治疗带来更多希望和可能性。

2.1.1.3 光源的研究进展

近期多学科团队在光动力治疗领域取得突破性进展。浙江大学金桥团队开发了级联能量传递纳米颗粒，通过CRET机制激活光敏剂并调节肿瘤微环境，显著抑制原位及转移性肿瘤^[16]。电子科技大学薛欣宇团队开发无线无电池食管支架，集成超声驱动光源与电化学气动执行器，实现200mm范围内自主移动及精准靶向，提升食管癌治疗效果^[17]。

在可穿戴设备领域，上海交大卢敏团队研发红蓝双波长柔性LED贴片，结合可喷涂纤维蛋白凝胶，实现抗生素耐药菌生物膜的快速清除，并促进糖尿病伤口血管生成^[18]。西北工业大学黄伟团队利用摩擦纳米发电机驱动柔性ACEL贴片，创建自供电mPDT系统，对耐药菌杀灭率达99%且生物安全性优异^[19]。北京理工丁贺团队开发皮肤集成光电贴片，结合5-ALA微针阵列与无线供电电路，突破传统光源刚性限制^[20]。

针对深部治疗难题，香港城大张勇团队设计光控智能纳米载体，通过双波长LED时序激活实现光敏剂精准控释，在原位肝癌模型中验证低剂量PDT可行性^[21]。深圳大学黄鹏团队开发自供氧HL@hMnO?-LOx@HA纳米体系，通过肿瘤内乳酸代谢触发化学发光，完成三阴性乳腺癌自发光PDT^[22]。电子科大陈美华团队研发压电光动力Au@PEG-ZnO纳米结构，通过超声激活双电子-空穴对增强ROS生成，提高抗癌疗效^[23]。重庆医科大陈涛团队构建超声驱动的植入式抗菌贴片，实现SDT/PDT协同治疗与疗效监测，成功治愈深部肝脓肿^[24]。北京大学吴水林团队构建微波供电的CNT-FeTHQ-TS植入平台，通过微波-光转换实现深部组织感染的光动力清除^[25]。湖北大学张秀华团队开发Ru@COFs增强的近红外电化学发光凝胶装置，在深部抗菌治疗中展现出创新潜力^[26]。

这些技术通过无线操控、能量自供给及智能响应设计，显著拓展了PDT在肿瘤、感染等复杂疾病中的应用深度与治疗精准度。

2.1.2 临床各学科研究进展

2.1.2.1 颅脑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近年来，光动力疗法（PDT）作为一种新兴的脑恶性肿瘤辅助治疗手段，展现出巨大的潜力。其原理是利用特定波长的光激活肿瘤细胞内富集的光敏剂，产生具有细胞毒性的活性氧，从而选择性杀伤肿瘤细胞。最新研究进展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新型光敏剂的开发: 研究人员致力于开发靶向性更强、光毒性更高、穿透深度更深的新型光敏剂。

纳米材料负载的光敏剂: 纳米材料可作为载体，将光敏剂靶向递送至肿瘤部位，提高药物浓度，增强治疗效果。例如，脂质体、聚合物纳米粒、金属有机框架等纳米材料已被广泛应用于光敏剂的递送；2）近红外光激发的光敏剂: 近红外光具有更强的组织穿透能力，可激活深层肿瘤组织中的光敏剂，实现对深部肿瘤的治疗。例如，基于卟啉、酞菁、BODIPY等结构的新型近红外光敏剂已被开发并应用于脑肿瘤的PDT治疗；3）多功能光敏剂: 研究人员将光敏剂与其他治疗剂（如化疗药物、免疫抑制剂等）结合，开发出多功能光敏剂，实现PDT与其他疗法的协同治疗。例如，光敏剂与化疗药物结合可逆转肿瘤耐药性，与免疫抑制剂结合可增强抗肿瘤免疫反应。

(2)光动力疗法与其他疗法的联合应用:

研究表明，PDT与手术、放疗、化疗等传统疗法联合应用可显著提高疗效。例如，PDT可辅助手术切除肿瘤边界，减少残留；与放疗联合可增强肿瘤细胞对放射线的敏感性；与化疗联合可逆转肿瘤耐药性。

(3)光动力疗法的精准化治疗

随着影像技术和人工智能的发展，PDT正朝着精准化、个性化的方向发展。例如，利用影像引导技术可精确定位肿瘤位置，实现精准照射；利用人工智能技术可优化治疗方案，提高治疗效果。

尽管PDT在脑恶性肿瘤治疗中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仍面临一些挑战，例如：如何进一步提高光敏剂的靶向性和肿瘤组织的穿透深度？如何降低PDT对正常组织的损伤？如何建立PDT疗效的标准化评估体系？未来，随着光敏剂、光源、影像技术等领域的不断发展，PDT在脑恶性肿瘤治疗中的应用前景将更加广阔。相信通过多学科交叉合作，PDT将为脑恶性肿瘤患者带来新的希望。

2.1.2.2 呼吸系统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光动力治疗呼吸道肿瘤因其有效，不良反应发生率低，可重复进行，被临床医师逐渐接受并推广。Zhirong Gu等^[27]总结了2010-2022年全球发表的关于光动力治疗肺癌的文献，共2932篇，其中中国发表1054篇，占33.01%。文献中提到光动力治疗安全性高，联合其他治疗可获得更好的治疗效果。

近些年来因正式上市的光敏药物和光动力治疗仪无变更，光动力在呼吸系统肿瘤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基础研究。林存智团队采用体外细胞实验证明了PDT对A549肺腺癌细胞凋亡是通过促凋亡基因Caspase-3 和 Bax的上调，抑凋亡基因Bcl-2 和 Survivin 的下调表达来实现的，裸鼠移植瘤动物模型实验证明了PDT明显抑制肿瘤细胞增长，其作用机制是抑制VEGF和 HIF-1α 基因表达，上调Bax和 Caspase-3，下调Bcl-2 基因表达来促进肿瘤细胞凋亡的，PDT抑制肿瘤血管拟态形成，即抑制肿瘤血管的形成，是通过下调骨桥蛋白（OPN）和VEGF表达来实现的^[28]。在同一条件下PDT对腺癌、鳞癌、小细胞肺癌，及与正常支气管黏膜上皮细胞作对照研究，结果表明：光敏剂在肿瘤细胞内定位于细胞浆，PDT对这三种类型肿瘤细胞都有杀伤作用，鳞癌效果更加明显，而且不损伤正常粘膜细胞^[29]。采用透射电镜下观察，研究发现鳞癌以凋亡为主，而小细胞肺癌以自噬为主，且先行PDT治疗后，再行化疗联合免疫治疗效果更优^[30]。光动力治疗对肺鳞癌效果更优，一个针对肺鳞癌的实验研究，发现PDT促进肿瘤细胞凋亡是通过上调 Bax和 caspase-9，下调 Bcl-2来实现的，通过调节EMT实现抑制肿瘤细胞迁徙和浸润的^[31]。

在临床方面，李润浦团队^[32]采用PDT联合化疗（白蛋白结合型紫杉醇）治疗恶性气道狭窄，随机分为观察组与对照组，各30例。化疗2周期后进行疗效评价，结果为化疗联合光动力治疗恶性气道狭窄，疗效确切，症状及生存质量评分均优于观察组，且患者耐受性好。

光动力治疗作为一种无创、安全、可重复进行的治疗方法, 其独特的优势也表明会有非常广阔的应用前景, 随着基础研究的加深，其在呼吸道肿瘤治疗中的应用会越来越全面。

2.1.2.3 消化系统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1）PDT在食管癌中的应用

我国在食管癌光动力治疗领域已形成特色研究体系。基础研究方面，科研团队开发出新型纳米光敏剂（如叶酸修饰卟啉复合物），通过靶向递送提升肿瘤选择性，动物实验显示光敏剂富集度较传统制剂提高2-3倍。华卟啉钠作为新一代血卟啉药物，其III期临床研究显示中晚期食管癌患者食管狭窄缓解率近50%，吞咽困难控制率达90%，且光毒性显著降低^[33]。

临床研究数据显示，早期食管癌PDT治疗5年生存率达85%以上，对晚期患者可有效解除梗阻，吞咽功能改善率超90%。

近年来研究表明，紫杉醇与光动力疗法（PDT）的联合应用可通过多机制协同发挥抗肿瘤作用。在动物实验层面，Ma等^[34]于中晚期食管癌小鼠模型中发现，紫杉醇预处理可显著增强PDT的肿瘤杀伤效果。

随着免疫治疗的发展，其作为晚期食管癌的二线治疗方案已明确^[35]。Cramer等认为，PDT可诱导肿瘤相关抗原产生，促进抗原呈递细胞成熟，塑造肿瘤微环境，增强肿瘤ICIs的治疗效果。对于冷肿瘤PDT可通过诱发全身炎症反应，使大量巨噬细胞、淋巴细胞等聚集在肿瘤部位，促进冷肿瘤转化为热肿瘤，从而提高其免疫治疗效果^[36]。

(2)PDT在胃癌中的应用

近年来，PDT因其高安全性、低毒性和可重复性优势，逐渐成为胃癌综合治疗的重要组成。研究显示，PDT不仅能通过光化学反应直接杀伤肿瘤细胞，还可通过调控肿瘤微环境增强化疗药物的敏感性，形成协同增效作用，这一特性在东西方临床实践中均得到验证^[37]。值得注意的是，PDT的免疫调节功能为联合治疗开辟了新路径：其通过诱导免疫原性细胞死亡，显著提升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对胃癌的响应率。临床试验表明，PDT联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及化疗的一线治疗方案，可使晚期胃癌患者无进展生存期（PFS）和客观缓解率（ORR）获得改善^[38]。

机制研究进一步揭示，PDT的抗癌效应具有系统性特征。除局部病灶控制外，其通过激活全身免疫系统，对远端转移灶产生抑制作用。这一特性使PDT在进展期胃癌治疗中展现出独特价值。目前，新型靶向光敏剂的开发显著提升了治疗的精准性，如基于肿瘤微环境响应的智能型光敏剂已在临床前研究中证实可增强疗效并降低皮肤光毒性。未来研究将聚焦于优化PDT与其他治疗手段（包括靶向治疗、免疫治疗）的时序组合，通过多模态联合策略实现胃癌治疗的突破性进展。

(3) PDT在结肠癌中的应用

PDT对于早期结直肠癌可能是一种有效的治疗策略，然而，恶性细胞对光动力剂耐药成为关键挑战。研究证实MYBL2缺失可通过上调ABCG2蛋白促进光敏剂外排，导致PDT失效，提示需联合靶向耐药机制干预^[39]。

为提高疗效，新型策略聚焦精准激活与多模式协同。例如，氢硫化物（H2S）响应型PDT利用结肠癌高H2S浓度微环境触发光敏剂激活，通过调控荧光共振能量转移（FRET）效应增强肿瘤选择性，减少正常组织损伤^[40]。同时，纳米技术推动多模式治疗突破：纳米载体可提升光敏剂在肿瘤部位的富集，并通过整合化疗、光热疗法及化学动力疗法形成协同效应，显著增强肿瘤杀伤并抑制转移^[41]。

未来发展方向包括开发微环境响应型智能光敏剂、优化光敏剂靶向递送系统，以及探索PDT与免疫治疗、表观遗传调控的时序联用。通过克服耐药性瓶颈并深化机制研究，PDT有望成为结肠癌综合治疗的重要模块。

(4) PDT在直肠癌中的应用

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饮食习惯的改变，世界卫生组织国际癌症研究中心统计显示，中国结直肠癌发病率、死亡率均呈上升趋势。目前直肠癌的诊疗方式采用了多学科综合治疗，包括手术、放疗、化疗、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等方法。近些年光动力疗法作为新兴的治疗手段，正在逐步融入这一综合治疗体系中，多项临床研究表明，光动力疗法在直肠癌治疗中显示出良好的疗效：张建华等报道光动力治疗晚期不可切除直肠癌15例中，8例患者盆腔肛门局部疼痛明显缓解，3例不完全性肠梗阻症状缓解，完全缓解1例、明显缓解8例、稍有缓解4例、无效2例、总有效9例；王海云对50例直肠癌合并梗阻患者进行临床研究，其中34例患者实行了金属支架联合光动力治疗，联合治疗组总生存期延长6个月的同时，患者肠道益生菌物种丰度升高，考虑光动力治疗可能改善患者肠道菌群微环境的作用；联合治疗方面，蒲唯高等通过光动力联合化疗、靶向及免疫治疗1例晚期低位直肠癌患者，随访1年患者病变达到完全缓解，取得良好疗效；范仲雄等人研发了一种巨噬细胞膜伪装的钌基纳米电池，通过“原位供氧-ROS爆发-免疫激活”策略，显著提升了光动力-免疫联合治疗的疗效，不仅显著缩小了肿瘤体积，而且系统毒性低于传统疗法；在光动力新型材料研究方面，蒋雨强研究组设计并构建了一种基于细胞膜靶向的发光金纳米颗粒（L-AuNPs）用于双光子光动力治疗（TP-PDT），该材料通过诱导细胞焦亡和免疫原性细胞死亡（ICD），实现了对结直肠癌的高效原位治疗，有效抑制了肿瘤的肝转移和复发；袁荃和杨雁冰团队联合中南医院丁召教授在结直肠癌microRNA成像领域取得了新进展，开发了多变量门控信号放大纳米传感器，这项技术提高了成像的特异性，降低了背景信号干扰，为光动力治疗的精准实施提供了更好的影像学支持；此外，针对光动力疗法对于深部肿瘤治疗疗效不佳情况，叶璐懿等构建了溶瘤痘苗病毒激活光动力-免疫联合治疗结直肠癌，明显提高了抗肿瘤效果。

光动力疗法是近年来兴起的一种治疗肿瘤的局部靶向微创疗法，与其他治疗方法有良好的协同效应，显示出独特的优势，同时光动力治疗在直肠癌患者中的应用正在不断发展和完善，结合多学科综合治疗、先进的成像技术和新型光动力剂的研究，未来光动力疗法有望成为直肠癌治疗的重要手段之一，为患者提供更多的治疗选择和更好的治疗效果。同时，结合其他新兴疗法如免疫治疗、基因治疗等，将为直肠癌的综合治疗开辟新的途径。

2.1.2.4 胆管癌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1）PDT联合气体疗法治疗胆道肿瘤

PDT是一种针对胆管癌的微创且可控的局部癌症治疗方法。然而，PDT的疗效受到瘤内缺氧和抗氧化微环境的阻碍。为了解决这些限制，将PDT与气体疗法相结合可能是增强肿瘤氧合的一种有前途的策略。来自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的学者^[42]成功开发了一种名为 “CMArg@Lip”的集成纳米治疗平台，利用ROS响应脂质体包裹光敏剂Ce6、NO气体生成剂L-精氨酸和NRF2抑制剂ML385，将PDT和气体疗法结合在一起。CMArg@Lip 通过破坏癌细胞强大的抗氧化能力并促进 ROS 和 RNS 的生成，在诱导氧化损伤方面表现出卓越的性能。CMArg@Lip 还具有显著的免疫调节作用，包括促进免疫原性细胞死亡和促进树突状细胞成熟。此外，它还通过下调肿瘤细胞的 PD-L1 表达和激活髓源性抑制细胞的 STING 信号通路，从而通过各种机制重塑免疫抑制微环境，促进细胞毒性 T 淋巴细胞的抗肿瘤功能。总之，CMArg@Lip能有效克服PDT遇到的组织缺氧和抗氧化防御挑战，从而实现PDT-气体免疫疗法的整合。但仍需要进一步的大规模前瞻性研究验证该联合方法的疗效与安全性。

（2）PDT在胆道肿瘤姑息治疗中的辅助作用

胆管癌是一种罕见且常致命的恶性肿瘤。大量研究表明，在胆管癌姑息治疗中，辅助PDT具有有希望的结果和生存率。来自山东第一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的学者^[43]进行了一项系统性荟萃分析，目的在于系统评估现有的胆管癌PDT相关的荟萃分析，评估证据质量和强度，同时更新现有荟萃分析以完善生存结果。共纳入了5项荟萃分析和21项临床研究。研究结果表明，在不增加胆管炎或脓肿形成等不良事件风险的前提下，将PDT与支架置入术或化疗相结合可显著提高胆管癌患者的总生存率并降低死亡率。对于肝外胆管癌，在支架治疗的基础上加用局部放疗可明显提高患者的两年生存率。同时，对于肝门部胆管癌，在局部放疗的基础上加用化疗可明显提高1年生存率。本研究表明，对于胆管癌的姑息治疗，在支架置入术或化疗中加入PDT可能更有利于长期疗效。

2.1.2.5 女性下生殖道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即使宫颈癌疫苗及宫颈癌筛查逐渐普及，我国宫颈癌仍上升至女性第5位高发癌症^[44]。与此同时，下生殖道癌前病变的发病年龄趋于年轻化。传统的治疗方法包括手术切除治疗及消融治疗，手术切除治疗方法可能导致宫颈机能不全、阴道缩短、外阴形态改变及影响患者的性生活、生育等。系统光动力疗法作为安全、有效、无创、靶向的治疗方法有了很大的临床需求。北大深圳医院李瑞珍教授团队^[45]对41例子宫颈高级别鳞状上皮内病变（high grade squamous intraepithelial lesion, HSIL）患者行HiPorfin-PDT，子宫颈上皮内瘤变（cervical intraepithelial neoplasia, CIN）2组及CIN3组PDT治疗后12个月完全缓解率分别为100.0%(22/22)、84.2%(16/19)，其余患者病变均降级，治疗后12个月HPV清除率为92.7%(38/41)。4例患者备孕且均成功足月分娩，所有患者产前检查及新生儿生长发育体格检查均未见异常^[46]。同年该团队对104例子宫颈HSIL患者行HiPorfin-PDT或子宫颈环形电切除（loop electrosurgical excision procedure, LEEP）治疗，PDT组、LEEP组治疗3~6个月后完全缓解率均为98.1%， 10~12个月后HPV转阴率分别为88.9%、93.5%，且HiPorfin-PDT治疗子宫颈管HSIL表现尤为好^[47,48]。

2.1.2.6 膀胱癌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我国自20世纪80年代起，光动力疗法（PDT）在膀胱癌治疗中持续发展。2023年国内李海涛等在国际上首次发表了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光动力治疗疗效的荟萃分析，研究显示PDT对无法手术患者完全缓解率达68%，合并原位癌（Tis）患者完全缓解率亦达68%。研究发现临床实践中PDT主要用于中高危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群体（超75%为高危患者），且多用于卡介苗（BCG）治疗失败或复发患者的后线治疗。光动力在膀胱癌的治疗中有巨大潜力。国内田军等开展的PDT与化疗的协同的多中心临床研究（ChiCTR2100046736）证实，膀胱内血卟啉PDT联合比柔吡星化疗可使中高危NMIBC术后患者1年复发率显著低于文献数据。

2.1.2.7 口腔潜在恶性疾患和口腔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进展

本年度国内研究者在光动力治疗（Photodynamic Therapy, PDT）应用于口腔潜在恶性疾病和口腔肿瘤领域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涵盖临床应用与个性化治疗、联合治疗策略、药物递送体系及基础机制研究等多个方面。临床研究方面，5-氨基酮戊酸（5-aminolevulinic acid, 5-ALA）PDT对口腔多灶性乳头状瘤、口腔疣状癌具有良好的疗效与安全性，长期缓解率高^[49-51]。陈谦明教授团队首次报道了完整的PDT疗程可降低口腔白斑病（oral leukoplakia, OLK）癌变的风险^[52]，并基于深度学习技术实现了对PDT治疗OLK疗效的准确预测^[53]。基础研究方面，PDT联用铁死亡诱导剂^[54]、程序性死亡蛋白1（programmed death-1, PD-1）抑制剂^[55]、植入式水凝胶疫苗^[56]、化疗或化学动力疗法（chemodynamic therapy, CDT）^[57,58]均展现出协同抗效应，可进一步提高治疗效率。此外，研究者设计了一系列新型载体，包括氧泵双效纳米酶平台^[59]、无载体混合纳米粒子^[60]、多功能纳米粒子^[61-63]，克服了肿瘤缺氧和药物递送效率低的问题，为PDT优化供了有力支持。

2.1.2.8 头颈部肿瘤中的研究进展

光动力治疗（PDT）作为一种创伤较小的治疗方案，近年来在多种癌症治疗中逐渐受到更多关注。光敏剂因其对癌细胞的高度选择性，能够在提高肿瘤部位治疗效果的同时，减少对正常组织的毒性。PDT可以联合手术、免疫、基因治疗肿瘤。对于头颈部癌症，PDT的优势更为突出，因为它对深层功能结构的影响较小，具有良好的美容效果。

(1)头颈部癌症光敏剂的最新进展

理想的光敏剂应具备高量子产率的单线态氧或其他ROS、良好的水溶性、两亲性、增强的靶向性和选择性、防止聚集、最小光敏性以及能被适当波长的光激活等特性。一些光敏剂在头颈部癌症的临床前和临床研究中已显示出良好的应用前景。例如，temoporfin（Foscan®）已获欧洲药品管理局批准，用于晚期头颈部鳞状细胞癌的姑息治疗。体外研究显示，将Foscan®介导的PDT与芬瑞替尼联合使用，可增强对癌细胞的杀伤效果。此外，近期研究还探讨了temoporfin-PDT对头颈部癌症患者生活质量的影响，发现其在吞咽、言语、视觉症状和呼吸方面均有改善。

Redaporfin是一种合成的细菌叶绿素，同样具有很大的应用潜力。虽然它被EMA批准用于胆管癌的孤儿药，但尚未获批用于头颈部癌症。一项针对晚期头颈部癌症患者的I/IIa期临床试验已开展，旨在评估redaporfin的抗肿瘤效果、耐受性和药代动力学。结果显示其具有抗肿瘤效果和安全性，表明其在头颈部癌症治疗中的潜在价值。另有一份病例报告指出，使用redaporfin-PDT联合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尼伏单抗，成功治疗了耐药的头颈部鳞状细胞癌。

Akalux®（ASP-1929，RM-1929，西妥昔单抗沙雷他拉康）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进展，它是首个将IR700（一种水溶性光敏剂）与西妥昔单抗（一种针对表皮生长因子受体的抗体）结合的抗体-光敏剂药物。体外研究证实，使用纳米抗体和IRDye700DX进行靶向PDT在EGFR过表达细胞中具有选择性。此外，一项I/IIa期研究也证实了使用RM-1929进行光免疫治疗在复发性头颈部鳞状细胞癌患者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2)临床前模型与HPPH-PDT

临床前模型在PDT治疗肿瘤的开发和推广中发挥了关键作用。2-[1-Hexyloxyethyl]-2 -devinyl pyropheophorbide-a（HPPH，光氯菌素）就是这样一个化合物。尽管尚未获批用于癌症治疗，但HPPH-PDT的Ib期临床试验已用于研究早期喉癌的治疗。这些研究旨在评估HPPH-PDT的安全性和初步治疗反应，结果显示在T1鳞状细胞癌患者中完全缓解率令人鼓舞。

综上所述，光动力疗法在头颈部恶性肿瘤的基础研究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未来，随着新型光敏剂的开发和PDT疗效的提高，光动力疗法有望在头颈部肿瘤的治疗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2.1.2.9 皮肤肿瘤中的研究进展

2024年，中国在光动力疗法（PDT）治疗非黑色素瘤皮肤癌（NMSC）领域取得了显著进展。2025年伊始，《氨基酮戊酸光动力疗法治疗非黑色素瘤皮肤癌临床应用专家共识》正式见刊，该共识是中国首部针对该疗法治疗NMSC的专家共识，详细阐述了其作用机制、治疗流程及针对不同类型NMSC的推荐证据等级和具体治疗方案，为临床实践提供了重要指导。临床方面，窄缘切除联合氨基酮戊酸光动力疗法（ALA-PDT）旷置策略可减少组织缺损并保持高治愈率，为眼周基底细胞癌（BCC）提供了美观的替代治疗方法；ALA-PDT联合CO?激光治疗手指汗腺癌的病例报告，以及ALA-PDT治疗鲍温病（BD）的10年回顾性研究，均显示了ALA-PDT可有效治疗NMSC，尤其是对于特殊部位的NMSC；光动力诊断（PDD）引导的肿瘤切除结合ALA-PDT能显著提高手术切缘阴性率，减少冰冻切片分析次数和手术时间，为cSCC的治疗提供了安全有效的策略。此外，中国学者在光动力疗法的联合应用方面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如通过结合γδ-T外泌体，为癌症的光免疫治疗提供了新的策略，拓展了γδ-T外泌体疗法的临床应用范围；在基因编辑与PDT的结合方面，近红外光遗传学纳米系统被用于实现CRISPR-Cas9基因编辑和协同光动力疗法的时空控制，为皮肤鳞状细胞癌（cSCC）治疗提供了新的思路；多功能纳米颗粒的研究也取得了进展，其通过PDT和逆转免疫抑制实现了对黑色素瘤的联合治疗。基础研究方面相对偏少，具有重要探索价值的是对复发性皮肤纤维肉瘤（DFSP）的体外模型研究，评估了5-ALA PDT的抗肿瘤效果，为其在DFSP治疗中的潜在应用提供了证据。这些研究不仅展示了中国在光动力疗法领域的创新能力，也为全球皮肤癌治疗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参考。

2.1.2.10 光敏剂给药方式及引导方式探索性研究

（1）光敏剂给药方式的探索

目前国内肿瘤光动力治疗的给药方式主要有两种：1、全身用药，①静脉输注，这是目前主要的给药方式，目前喜泊分静脉给药浓度为2.5-3mg/Kg，优点是能使光敏剂迅速进入血液循环，在短时间内达到较高的血药浓度，不足是治疗后需较长时间避光；②口服给药，目前限于国内无口服光敏剂应用于临床，暂无应用报道，其优势是给药方便，患者易接受，不足是药物的吸收影响因素很多，且血药浓度特别是瘤体内光敏剂浓度与正常组织浓度差所需时间难以控制，对光照时间难以把控。2、局部给药，①对于囊性病灶，例如膀胱、恶性胸腔积液等，主要是腔内灌注，其优势是局部药物浓度高，全身不良反应轻，不足之处是操作比较复杂，也可能存在光敏剂在体腔内分布不均匀的问题；②表浅肿瘤，例如皮肤癌、口腔肿瘤等，主要为局部贴敷，将光敏剂5-氨基-4-酮戊酸盐酸盐（ALA）配成20%左右的溶液（118mg/瓶加入0.5ml注射用水中），将棉球或纱布覆盖于病灶上，将配好的药液滴于覆盖物上，30分钟重复一次，持续敷药时间2小时左右。然后给予行激光照射治疗。目前有些部位肿瘤尝试两种给药方式联合，比如对于表浅肿瘤，以静脉给药为主，辅以局部给药，可是局部药物浓度更高，且治疗后，避光时间可以缩短。

（2）光动力疗法引导方式的探索

肿瘤光动力治疗是药械联合治疗方式，光敏剂在瘤体内浓聚后，需将特定波长的光通过光纤送至瘤体内给予照射才能达到灭活肿瘤的治疗目的。因此，如何将光纤送至瘤体内至关重要。目前对于光纤引导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方式：1、直接照射，对于浅表肿瘤，主要以点状光纤行直接照射的方式治疗，此种方式优点是方便、直观，但是仅应用于表浅的肿瘤；2、内镜引导，此种引导方式为目前主要引导方式，包括纤维支气管镜、胃肠镜、胆道子镜、膀胱镜、胸腔镜等，通过内镜引导优势是直观，且可以处理坏死组织；3、DSA透视，在某些疾病中，如严重狭窄食道癌，不能耐受内镜或内镜不能通过狭窄段，可考虑DSA透视下，通过导管导丝交换的方式将光纤输送到病灶部位照射治疗，此方法可作为腔道肿瘤的补充引导方式，目前已应用到食管癌、胆管哎、胃肠道肿瘤等，其优点是患者耐受性好，缺点是病灶坏死情况不能直视；4、CT引导，对于实体瘤，可尝试CT引导下应用穿刺针穿刺至病灶，再将光纤自穿刺针道内送至瘤体内。此引导方式不止应用于实体肿瘤，也可应用于腔道肿瘤、囊性肿瘤包括膀胱癌、胸腔积液等，其优点是可对实体瘤或囊性肿瘤进行照射，且更加精准，缺点是经过CT引导下穿刺，属于微创操作，有可能出现出血、感染风险。

2.2 国内相关重大计划和研究项目

1.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陈谦明教授牵头申报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核苷酸代谢酶氧化修饰调控上皮干细胞命运在口腔白斑病光动力治疗复发中的机制与意义研究”(82330029)

2. 华东理工大学张伟安教授牵头申报的国家自然科学金重点项目“近红外聚合物光敏剂的构建及其在光动力诊疗中的应用”(52333014)

3. 大连理工大学樊江莉教授牵头申报的国家自然科学金重点项目“肿瘤光动力治疗用光敏染料构效调控及应用基础”(22338005)

4. 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深圳医院牵头的“血卟啉生物光动力疗法联合表柔比星膀胱灌注化疗与单纯表柔比星膀胱灌注化疗预防中高危非肌层浸润性膀胱癌术后复发的前瞻性、多中心、随机对照试验”(ChiCTR2500098419)

2.3 国内重要研究平台与研究团队

目前我国主要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有

（1）颅脑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浙江省人民医院胡韶山教授团队

江苏省苏北人民医院张恒柱教授团队

（2）呼吸道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王洪武教授团队

青岛大学附属医院林存智教授团队

中国科学院大学深圳医院龙发教授团队

蚌埠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李伟教授团队

应急总医院周云芝教授、张楠教授团队

浙江大学医学院邵逸夫医院陈恩国教授团队

（3）肿瘤介入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青岛大学附属医院胡效坤教授团队

（4）消化道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河南科技大学附属医院高社干教授团队

兰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陈昊教授团队

江苏省人民医院李学良教授团队

江西省宜春市人民医院范惠珍教授团队

安徽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周炎教授团队

北京丰台区医院刘慧龙教授团队

青岛大学附属医院胡效坤教授团队

（5）口腔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陈谦明教授团队

（6）女性下生殖道肿瘤光动力治疗团队：

北京大学深圳医院李瑞珍教授团队

（7）皮肤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上海市皮肤病医院王秀丽教授团队

（8）膀胱癌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深圳医院田军教授团队

陕西省人民医院程永毅教授团队

（9）胆管癌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青岛大学附属医院曹彬教授团队

（10）头颈肿瘤光动力治疗研究团队：

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唐瑶云教授团队

（11）光动力基础研究团队：

中国医学科学院生物医学工程所李迎新教授团队

【主编】

胡效坤青岛大学附属医院

邹珩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李伟青岛大学附属医院

【副主编】

王洪武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胡韶山浙江省人民医院

王宏志中国科学院合肥肿瘤医院

张恒柱江苏省苏北人民医院

陈谦明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

李瑞珍北京大学深圳医院

陈昊兰州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崔永胜胜利油田中心医院

【编委】（按姓氏拼音排序）

毕红安徽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

但红霞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

范惠珍江西省宜春市人民医院

黄明东福州大学

胡林军北京桓兴肿瘤医院

林存智青岛大学附属医院

李长忠北京大学深圳医院

李媛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

李敬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

刘昱北京大学深圳医院

唐瑶云湖南湘雅医院

田军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深圳医院

王秀丽上海市皮肤病医院

王春喜解放军总医院第一医学中心

王佩茹上海市皮肤病医院

吴裕文江西省宜春市人民医院

谢蕊哈尔滨医科大学肿瘤医院

闫秀伟浙江省人民医院

杨洛琦北京中医药大学

阴慧娟中国医学科学院生物

曾昕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

张梦曦河南科技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赵行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

曹彬青岛大学附属医院

张兵中国科学院合肥肿瘤医院

张国龙上海市皮肤病医院

吴瑞芳北京大学深圳医院

吴平湖南湘雅医院

李新宇山东省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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